第21章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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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奶奶
來不及多想，東方正明下意識地躲開。
刀從東方正明的面前劃過，險些就要劃到，好在東方正明躲避及時，沒有傷到分毫。
陳飛見東方正明醒了，激動地不行。
東方正明皺眉看著眼前的張卓，眼神問：“你在幹什麽？”
他轉動了一下手腕，發現手被捆住，低頭一看腳也被捆了，嘴巴也被封住，他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被打暈的事情。
張卓看著東方正明，嘴角笑了笑：“葉書然已經把你賣了，說你知道出去的辦法，說吧，或許我還能放過你。”
張卓一把撕掉東方正明嘴上的膠布，把東方正明疼得咬緊牙關。
東方正明腦子裏正快速的思索現在發生的事情，以及思考張卓等人抓他們的目的，片刻後，心中有了大致的想法。
葉書然曾經和他說過，她是他的朋友，是夥伴，她沒理由把自己賣了，況且他什麽時候說過有出去的辦法了？
東方正明也不說話，眼底蘊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張卓看不懂東方正明的表情，“你笑什麽？”
東方正明擡眸，眼底沒有一絲波瀾，“笑你愚蠢。”
張卓最討厭別人說他笨，說他蠢了。
他不過是成績差了一些，但成績差就能代表一切嗎？
他東方正明憑什麽瞧不起人？
“你說什麽？”張卓很是生氣，他揮舞著拳頭就想朝東方正明的臉砸去。
東方正明也不閃躲，他語氣平淡地說：“你不是想知道怎麽出去嗎？”
張卓被氣得一時之間忘了這事，現在唯一知道怎麽出去的人就只有東方正明了，要是打了他，恐怕他不會說了。
張卓只好忍氣吞聲地放下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那你快說！怎麽出去？”
東方正明一本正經地說：“出不去。”
張卓氣得抓起東方正明的衣領子，“你是活膩歪了嗎？居然敢耍我！”
東方正明神情依舊平淡，“地震之前是出不去的，我們不可能改變外面的任何事態的發展。”
“你的意思是地震之後就可以出去？”田江辰聽懂了東方正明話裏的意思。
東方正明點點頭。
張卓苦惱地捂住腦袋：“地震後出去還有什麽意義？”
張卓和田江辰都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張卓拿著刀放在東方正明的脖子上：“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弄死！”
東方正明笑了笑：“無所謂，我們死之後都會回到地震前的。”
張卓有些煩躁，原來是這樣，他怎麽忘了這件事情？
他對著孫雲和田江辰說：“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死了，我不想發生什麽意外，等地震後我們再出去試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書然幾人仿佛度秒如年。
張卓和田江辰此刻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們很是擔憂自己親人的情況，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們心中很是忐忑。
葉書然時不時的看向東方正明，她很想問他下一步打算怎麽辦，但張卓幾人一直盯著他們，他們也不好偷偷暗自搞小動作。
葉書然只能坐在原地開始思索解救方法。
等地震後，張卓他們應該就會出學校，到時候他們再重新進入回溯，然後再去找校長。
說起來，她還有點好奇，如果張卓沒有進入回溯，那麽進入回溯後還會看到張卓這個人嗎？
其他的同學對於突然不見的人又會怎麽想呢？
“60,59,58……”
“要地震了。”葉書然喃喃說，她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神經高度集中。
張卓瞥向葉書然心裏疑惑，為什麽葉書然知道要地震了。
想起之前掉入深坑的經歷，張卓下意識的看向地面。
他不知道他們所待到這片地方，會不會像之前那樣裂開，他心中祈禱著。
葉書然閉著眼睛，聽著倒計時結束。
大地發生劇烈的搖晃，葉書然被震得腦袋發暈。
張卓緊張的看著地面等待著地震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了教學樓坍塌的聲音以及尖叫聲哭喊聲。
他心中一緊，握住拳頭。
見地面沒有裂開，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東方正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已經麻木了。
等待著強烈的震感結束，張卓問：“現在可以出去了？”
東方正明點頭。
葉書然心想終於可以給她松綁了，她的手都要斷了。
張卓：“好，孫雲，你在這裏守著他們，別讓他們做什麽小動作，等我和江辰回來。”
孫雲是孤兒，自然是沒有要出去的理由，他的精神支柱就是張卓，張卓讓他幹什麽他就會幹什麽，畢竟張卓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葉書然頓時垮下臉來，還要綁她呀……
陳飛有點不樂意了。
陳飛一直“嗚嗚嗚”地叫喊，似是想要引起孫雲的註意，讓孫雲給他解開膠布。陳飛只要一想到他的爸爸被埋在了廢墟底下，他就心痛。
孫雲可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掉落的樹枝：“要是不想被我抽鞭子，你就繼續！”
陳飛從小就沒受過什麽苦，細皮嫩肉又白白嫩嫩，他爸從來都沒有打過他，今天這個孫雲又是踹他又是打他，他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陳飛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直接撞到了孫雲身上。
孫雲被陳飛壓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孫雲把陳飛從自己身上推開，他氣惱地又用樹枝狠狠打了幾下陳飛。
陳飛被打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但他不後悔，這些人就應該好好地教訓。
東方正明依然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種好心態讓葉書然都有點羨慕他了。
張卓和田江辰在校門口停了下來。
張卓率先走到門口，他有些忐忑地伸出一只腳。
他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幾步，當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他終於走出了校門。
看到張卓順利地走出了校門口，田江辰才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分別後，張卓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家，心裏祈禱著奶奶千萬不要有事。
張卓的家並不算富裕，他的父母早亡，只留下了奶奶一人照顧他。
奶奶白天撿廢品為生，賣的錢全部拿來供張卓讀書。
張卓從小就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他會在放學之後幫著奶奶一起撿廢品，賣廢品，在張卓的心中，只要能一直陪著奶奶，他就心滿意足了。
有時候奶奶忙了一天也沒有賺到幾個錢，張卓就會主動去餐館裏幫忙賺取打工費。
張卓知道自己其實不是讀書的料，所以他想盡可能的幫奶奶減輕負擔。
有一次張卓放學回到家之後，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奶奶的身影。
他給奶奶打電話，奶奶沒有接。
他開始出門尋找奶奶，每天必經之處他都找了個遍，但依舊沒有找到。
直到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裏的垃圾桶旁邊，他看到了奶奶的身影。
奶奶緊緊的護住她懷中的兩個空瓶子，這是她辛辛苦苦找來準備拿去賣錢的。
奶奶的跟前還有兩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男生。
張卓根據那兩個男生的校服知道是隔壁學校的。
他聽到了奶奶虐待求饒的聲音：“小同學啊，我孫子也和你們差不多大，或許你們還認識呢，能不能放過奶奶啊，奶奶還要回家給我孫子做飯吶。”
“我都說了，這兩個瓶子是我們實驗課要用的，況且是我們先發現的，憑什麽要給你！”一個男生怒氣沖沖地說。
另一個也附和：“再不把瓶子給我，我打死你！”
奶奶有些不情願地說：“可明明是我先找到的，你們就只是在旁邊看著而已……”
“少廢話，快給我！”男生不耐煩開始搶了。
奶奶死死的抱住懷中的瓶子，不肯放手。
張卓看到這一幕，心中發酸，他知道奶奶一切都是為了他，其實那兩個瓶子也賣不了多少錢，但在奶奶心中，一分一毫她都舍不得扔掉。
當他看到奶奶被欺負的時候，他怒不可遏。
“你們在幹什麽！放開我奶奶！”張卓大聲吼道。
那兩個男生看到張卓個子矮小，並且年齡比他們小根本無所畏懼。
張卓直接沖上去就和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別打了。瓶子給你們就是……”
奶奶在一旁心疼得要死，她舍不得她孫子受到一點傷害。
張卓發了瘋似地朝兩個人攻擊，那兩個男生完全沒有想到張卓這麽小的身板，居然力氣這麽大，兩個男生頓時被張卓嚇到了，倉皇而逃。
奶奶看著臉上掛彩的張卓心疼的說：“都是奶奶不好，沒有早點回去。”
“奶奶，這怎麽能怪你呢？你都是為我好。”
張卓盯著那兩個逃跑男生的背影心中暗下決定，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不能讓奶奶再受到欺負。
張卓和奶奶的感情深厚，當他聽說奶奶沒有從家裏跑出來被壓在廢墟當中的時候，他終於繃不住了，崩潰大哭起來。
張卓一直在原地等著救援隊。
他心中還有一絲希望。
也許奶奶還活著呢？
她在廢墟下肯定很絕望，他要給奶奶加油。
張卓跟著救援隊一同進行救援工作。
直到他看到了奶奶的遺體。
他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來晚了，他來晚了。
張卓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張卓的情況周圍鄰居都知道，他們平日裏都很照顧他們一家人。
張卓奶奶的情況，他們也感到很惋惜。
給了張卓一些救災物資之後，鄰居們安慰了幾句才紛紛走了。
張卓看著手裏的物資，心中很是難受。
他從這一刻開始，世界上再沒有了親人。
他感到一陣孤獨感。
他甚至在想，為什麽不把他一同帶去？
他知道，他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奶奶也不會希望看到自己變成行屍走肉，他要振作起來！
處理好奶奶的遺體，張卓給奶奶燒了紙錢，他才依依不舍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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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東方正明下意識地躲開。
刀從東方正明的面前劃過，險些就要劃到，好在東方正明躲避及時，沒有傷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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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正明皺眉看著眼前的張卓，眼神問：“你在幹什麽？”
他轉動了一下手腕，發現手被捆住，低頭一看腳也被捆了，嘴巴也被封住，他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被打暈的事情。
張卓看著東方正明，嘴角笑了笑：“葉書然已經把你賣了，說你知道出去的辦法，說吧，或許我還能放過你。”
張卓一把撕掉東方正明嘴上的膠布，把東方正明疼得咬緊牙關。
東方正明腦子裏正快速的思索現在發生的事情，以及思考張卓等人抓他們的目的，片刻後，心中有了大致的想法。
葉書然曾經和他說過，她是他的朋友，是夥伴，她沒理由把自己賣了，況且他什麽時候說過有出去的辦法了？
東方正明也不說話，眼底蘊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張卓看不懂東方正明的表情，“你笑什麽？”
東方正明擡眸，眼底沒有一絲波瀾，“笑你愚蠢。”
張卓最討厭別人說他笨，說他蠢了。
他不過是成績差了一些，但成績差就能代表一切嗎？
他東方正明憑什麽瞧不起人？
“你說什麽？”張卓很是生氣，他揮舞著拳頭就想朝東方正明的臉砸去。
東方正明也不閃躲，他語氣平淡地說：“你不是想知道怎麽出去嗎？”
張卓被氣得一時之間忘了這事，現在唯一知道怎麽出去的人就只有東方正明了，要是打了他，恐怕他不會說了。
張卓只好忍氣吞聲地放下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那你快說！怎麽出去？”
東方正明一本正經地說：“出不去。”
張卓氣得抓起東方正明的衣領子，“你是活膩歪了嗎？居然敢耍我！”
東方正明神情依舊平淡，“地震之前是出不去的，我們不可能改變外面的任何事態的發展。”
“你的意思是地震之後就可以出去？”田江辰聽懂了東方正明話裏的意思。
東方正明點點頭。
張卓苦惱地捂住腦袋：“地震後出去還有什麽意義？”
張卓和田江辰都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張卓拿著刀放在東方正明的脖子上：“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弄死！”
東方正明笑了笑：“無所謂，我們死之後都會回到地震前的。”
張卓有些煩躁，原來是這樣，他怎麽忘了這件事情？
他對著孫雲和田江辰說：“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死了，我不想發生什麽意外，等地震後我們再出去試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書然幾人仿佛度秒如年。
張卓和田江辰此刻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們很是擔憂自己親人的情況，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們心中很是忐忑。
葉書然時不時的看向東方正明，她很想問他下一步打算怎麽辦，但張卓幾人一直盯著他們，他們也不好偷偷暗自搞小動作。
葉書然只能坐在原地開始思索解救方法。
等地震後，張卓他們應該就會出學校，到時候他們再重新進入回溯，然後再去找校長。
說起來，她還有點好奇，如果張卓沒有進入回溯，那麽進入回溯後還會看到張卓這個人嗎？
其他的同學對於突然不見的人又會怎麽想呢？
“60,59,58……”
“要地震了。”葉書然喃喃說，她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神經高度集中。
張卓瞥向葉書然心裏疑惑，為什麽葉書然知道要地震了。
想起之前掉入深坑的經歷，張卓下意識的看向地面。
他不知道他們所待到這片地方，會不會像之前那樣裂開，他心中祈禱著。
葉書然閉著眼睛，聽著倒計時結束。
大地發生劇烈的搖晃，葉書然被震得腦袋發暈。
張卓緊張的看著地面等待著地震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了教學樓坍塌的聲音以及尖叫聲哭喊聲。
他心中一緊，握住拳頭。
見地面沒有裂開，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東方正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已經麻木了。
等待著強烈的震感結束，張卓問：“現在可以出去了？”
東方正明點頭。
葉書然心想終於可以給她松綁了，她的手都要斷了。
張卓：“好，孫雲，你在這裏守著他們，別讓他們做什麽小動作，等我和江辰回來。”
孫雲是孤兒，自然是沒有要出去的理由，他的精神支柱就是張卓，張卓讓他幹什麽他就會幹什麽，畢竟張卓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葉書然頓時垮下臉來，還要綁她呀……
陳飛有點不樂意了。
陳飛一直“嗚嗚嗚”地叫喊，似是想要引起孫雲的註意，讓孫雲給他解開膠布。陳飛只要一想到他的爸爸被埋在了廢墟底下，他就心痛。
孫雲可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掉落的樹枝：“要是不想被我抽鞭子，你就繼續！”
陳飛從小就沒受過什麽苦，細皮嫩肉又白白嫩嫩，他爸從來都沒有打過他，今天這個孫雲又是踹他又是打他，他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陳飛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直接撞到了孫雲身上。
孫雲被陳飛壓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孫雲把陳飛從自己身上推開，他氣惱地又用樹枝狠狠打了幾下陳飛。
陳飛被打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但他不後悔，這些人就應該好好地教訓。
東方正明依然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種好心態讓葉書然都有點羨慕他了。
張卓和田江辰在校門口停了下來。
張卓率先走到門口，他有些忐忑地伸出一只腳。
他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幾步，當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他終於走出了校門。
看到張卓順利地走出了校門口，田江辰才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分別後，張卓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家，心裏祈禱著奶奶千萬不要有事。
張卓的家並不算富裕，他的父母早亡，只留下了奶奶一人照顧他。
奶奶白天撿廢品為生，賣的錢全部拿來供張卓讀書。
張卓從小就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他會在放學之後幫著奶奶一起撿廢品，賣廢品，在張卓的心中，只要能一直陪著奶奶，他就心滿意足了。
有時候奶奶忙了一天也沒有賺到幾個錢，張卓就會主動去餐館裏幫忙賺取打工費。
張卓知道自己其實不是讀書的料，所以他想盡可能的幫奶奶減輕負擔。
有一次張卓放學回到家之後，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奶奶的身影。
他給奶奶打電話，奶奶沒有接。
他開始出門尋找奶奶，每天必經之處他都找了個遍，但依舊沒有找到。
直到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裏的垃圾桶旁邊，他看到了奶奶的身影。
奶奶緊緊的護住她懷中的兩個空瓶子，這是她辛辛苦苦找來準備拿去賣錢的。
奶奶的跟前還有兩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男生。
張卓根據那兩個男生的校服知道是隔壁學校的。
他聽到了奶奶虐待求饒的聲音：“小同學啊，我孫子也和你們差不多大，或許你們還認識呢，能不能放過奶奶啊，奶奶還要回家給我孫子做飯吶。”
“我都說了，這兩個瓶子是我們實驗課要用的，況且是我們先發現的，憑什麽要給你！”一個男生怒氣沖沖地說。
另一個也附和：“再不把瓶子給我，我打死你！”
奶奶有些不情願地說：“可明明是我先找到的，你們就只是在旁邊看著而已……”
“少廢話，快給我！”男生不耐煩開始搶了。
奶奶死死的抱住懷中的瓶子，不肯放手。
張卓看到這一幕，心中發酸，他知道奶奶一切都是為了他，其實那兩個瓶子也賣不了多少錢，但在奶奶心中，一分一毫她都舍不得扔掉。
當他看到奶奶被欺負的時候，他怒不可遏。
“你們在幹什麽！放開我奶奶！”張卓大聲吼道。
那兩個男生看到張卓個子矮小，並且年齡比他們小根本無所畏懼。
張卓直接沖上去就和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別打了。瓶子給你們就是……”
奶奶在一旁心疼得要死，她舍不得她孫子受到一點傷害。
張卓發了瘋似地朝兩個人攻擊，那兩個男生完全沒有想到張卓這麽小的身板，居然力氣這麽大，兩個男生頓時被張卓嚇到了，倉皇而逃。
奶奶看著臉上掛彩的張卓心疼的說：“都是奶奶不好，沒有早點回去。”
“奶奶，這怎麽能怪你呢？你都是為我好。”
張卓盯著那兩個逃跑男生的背影心中暗下決定，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不能讓奶奶再受到欺負。
張卓和奶奶的感情深厚，當他聽說奶奶沒有從家裏跑出來被壓在廢墟當中的時候，他終於繃不住了，崩潰大哭起來。
張卓一直在原地等著救援隊。
他心中還有一絲希望。
也許奶奶還活著呢？
她在廢墟下肯定很絕望，他要給奶奶加油。
張卓跟著救援隊一同進行救援工作。
直到他看到了奶奶的遺體。
他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來晚了，他來晚了。
張卓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張卓的情況周圍鄰居都知道，他們平日裏都很照顧他們一家人。
張卓奶奶的情況，他們也感到很惋惜。
給了張卓一些救災物資之後，鄰居們安慰了幾句才紛紛走了。
張卓看著手裏的物資，心中很是難受。
他從這一刻開始，世界上再沒有了親人。
他感到一陣孤獨感。
他甚至在想，為什麽不把他一同帶去？
他知道，他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奶奶也不會希望看到自己變成行屍走肉，他要振作起來！
處理好奶奶的遺體，張卓給奶奶燒了紙錢，他才依依不舍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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